绿脸俑
珍藏在西安碑林博物馆中的昭陵六骏(局部)
唐代诗人墓志拓片展
秦兵马俑中唯一的绿脸俑自从发现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备受关注。8月21日,由陕西省文物局主办,陕西历史博物馆与秦始皇帝陵博物院承办的“帝国强兵——陕西国宝系列特展之秦跪射俑”在陕西历史博物馆国宝厅面向公众开放,平时难得一见的“绿脸俑”华彩亮相。
“陕西最出名的文物,莫过于兵马俑;兵马俑之最,莫过于跪射俑。跪射俑出土于秦兵马俑二号坑东端的弩兵阵中心,共计160尊,造型独特,制作精美。跪射俑作为兵马俑中的精华,中国古代雕塑艺术的杰作,是秦朝时代精神和秦文化的最好诠释和形象表达。在经历了两千多年的岁月风霜后,它依然完整地呈现在我们面前,向世人诉说着秦帝国军事力量的雄厚,雕塑技艺的精湛,大国工匠的卓越。”据专家介绍,跪射俑是秦弩兵的一种,它的出土充分印证了秦军在冷兵器时代拥有弩兵兵种的历史事实,这种具有射程远、命中率高、杀伤力强的兵种在秦的统一战争中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同时它也是古代步兵战术动作的生动图谱,对研究秦汉兵种具有深远意义,是研究中国兵史的珍贵资料。
此次展出的秦彩绘跪射俑是秦兵马俑中唯一发现的“绿脸”俑。秦俑在烧制完成后,通体均施有彩绘。然而历经两千多年,绝大多数秦俑身上只残留少许颜色痕迹,随着文物保护技术的提高,秦俑的彩绘在文保专家的手中得以保存,也让我们看到了两千多年前真实的彩绘秦俑。这件跪射俑除头发、胡须、瞳孔是黑色外,脸部颜色全是石绿颜料涂成绿色,又称“绿脸” 俑。其与人们熟悉的肉红色或粉白色面孔的秦俑完全不同,极为罕见。该俑1999年发现于秦始皇兵马俑二号坑东北部的跪射俑军阵中,其的发掘出土引起了学界的轰动,对其“绿脸”的解读专家学者也在一直研究讨论,谁也不能确定为什么这尊俑的面部要施以绿色颜料,甚至有人猜测“绿面”有可能是工匠们的恶作剧。
据了解,“帝国强兵——陕西国宝系列特展之秦跪射俑”展览内容分为“稀世之俑”“骁勇之兵”“时空邂逅”三部分,在特制的低反射展柜内只展出彩绘跪射俑一件文物。展览利用大量的辅展展板、多媒体演示、互动等手段,深层次地解读跪射俑及秦代雕塑艺术、军事等背后的故事,让观众近距离感受秦俑之美及秦文化之博大精深。
据悉,此次展期为三个月。
镇馆之宝 命运多舛的昭陵六骏
昭陵是唐太宗李世民和文德皇后的合葬墓,位于陕西省礼泉县境内的九嵕(zōng)山。陵墓旁祭殿两侧有庑廊,“昭陵六骏”石刻就列置其中。
唐太宗李世民打天下时,每战必乘骏马冲锋陷阵。在两军对垒中,他常亲率精骑冲击敌方战阵,每每穿阵而过,谓之“贯阵”。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李世民是在马上得的天下。“六骏”原型,是唐太宗李世民在618年至622年五年间转战南北时所乘过的六匹战马,它们都曾伴随李世民在战场上纵横驰骋。
据说,唐太宗令画家阎立本先把“六骏”形象画出,然后令工艺家阎立德刻在石屏上,置于昭陵北麓祭坛之内。他还为每一匹战马赐名作诗,记述它们的战功和风采。“六骏”分两列东西相对地放置在唐太宗陵前,马头均朝向南边的陵寝。从南向北,西侧依次是“飒露紫”“拳毛騧”“白蹄乌”;东侧依次是“特勒骠”“青骓”“什伐赤”。“六骏”每件宽204厘米,高172厘米,厚40厘米,重达3.7吨,均为青石质地。遗憾的是,“六骏”中的“飒露紫”和“拳毛騧”两石刻在1914年时被盗卖到了国外,现藏于美国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考古与人类学博物馆,其余“四骏”,先是被搬运到陕西省图书馆,后来在1950年移藏于西安碑林博物馆至今,“飒露紫”和“拳毛騧”则是用石膏和水泥制成的复制品。
“飒露紫”是李世民东征洛阳,铲平王世充势力时的坐骑,列于陵园祭坛西侧首位。据《旧唐书·丘行恭传》记载,李世民与王世充在洛阳邙山的一次交战中,为了探清对方实力,他自己跨上“飒露紫”,只带了数十名骑兵,猛冲到敌阵背后。王世充的军队望风而逃,死伤众多,几乎无人敢阻挡他。这时,一条长堤横在面前,李世民和随从将士失散,只有将军丘行恭一人紧随其后。稍后,王世充一队骑兵追了上来,一箭射中太宗战马“飒露紫”。丘行恭急转马头,向敌兵连射数箭,箭无虚发,敌军不敢上前。丘行恭随即翻身下马,将箭从“飒露紫”身上拔出,把自己的坐骑让与李世民。他牵着受伤的“飒露紫”,手持大刀 “巨跃大呼,斩数人,突阵而出,得入大军”。李世民为了褒奖丘行恭拼死护驾的战功,特命将其拔箭的情形刻于石屏上,石刻 “飒露紫”正是捕捉了这一瞬间情形。
“拳毛騧”是李世民于621年平定河北,与刘黑闼(原窦建德部将)在沼水(即漳水,在今河北省曲周县境内)作战时所乘的一匹战马,此马矫健善走,周身旋毛卷曲呈黄色,故称“拳毛騧”。这次战斗相当激烈, “拳毛騧”身中九箭(前中六箭,背中三箭),战死在两军阵前。
“飒露紫”和“拳毛騧”被认为是“昭陵六骏”中上首之二骏,不仅保存较为完好,也最有艺术价值。然而,它们现却身处异国,何时归国也是未知数,其多舛的命运不能不让国人感到痛心。
其余四匹战马,同样各有特点,可以说,每一匹战马都是大唐帝国重大历史事件的象征符号。“白蹄乌”是一匹四蹄皆白的黑色马,其奔跑之势如黑云疾飞;“特勒骠”为白嘴微黑的黄色马,突厥特勒地方所产,属蒙古马种,体形高大;“青骓”为一匹苍白杂以黑色的战马,腾跃如飞;“什伐赤”是一匹产于西亚波斯的战马,嘴微黑,体毛红色,波斯称马曰“什伐”,故称“波斯红马”。
“昭陵六骏”以形传神,形神结合,高度概括地塑造了它们的立行奔驰的身姿、步态,充分展现了它们的勇武、刚烈。“昭陵六骏”是我国古代雕塑史上千古不朽的艺术杰作。
“唐代诗人墓志拓片展” 亮相中国妇女儿童博物馆
昨日记者获悉,由西安碑林博物馆与中国妇女儿童博物馆联合举办的“桃花依旧——唐代诗人墓志拓片展”近日在中国妇女儿童博物馆开展。展览以西安碑林博物馆所藏唐代诗人相关墓志为主,并选取了国内十余家文博单位珍藏的共计40种唐代诗人墓志拓片与国内4位知名学者所书写的唐诗书法作品,期以缅怀唐代诗人与诗歌的永恒与不朽,再现沐浴在大唐春风里的那一簇簇依旧夭夭灼灼的旧时桃花。
据介绍,此次展览分为上官婉儿的诗歌艺术、墓志上的诗人影像、诗人笔端流露出的撰与写、诗人卢纶的家族墓志、墓志上的唐代挽歌五个单元。基本囊括了唐代诗歌各时期的代表诗人及各种类别,有在武则天至中宗时期于内政与文坛上“称量天下”的重要女性人物上官婉儿墓志;有官至宰相的文坛领袖薛元超、白敏中墓志,有著名诗人张九龄、王之涣、韦应物的墓志,有得到柳宗元提携的安南籍诗人廖有方墓志;有由诗人所撰文书丹的墓志,其著名者如权德舆所撰《韦渠牟墓志》、柳公权撰《韩复墓志》、贺知章撰《杨执一墓志》、白居易撰《会王李纁墓志》、韩愈撰《李虚中墓志》、韦应物撰并书《元苹墓志》、李商隐撰并书《王翊元墓志》;有大历十才子之一的边塞诗人卢纶家族人物墓志;有晚唐时流行于山西东长治、晋中等地的挽歌墓志。透过这些墓志或可呈现诗人的生命轨迹,使其模糊的身影变得鲜活而清晰;或可展现诗人多方面的文学才能和别具一格的书法面貌;或可了解诗人家族的文化秉承与社会网络;或可反映挽歌这一通俗诗歌形式从上层社会向民间普及的独特现象。
洋县智果寺元代壁画修复项目 正式启动
8月22日,记者从陕西历史博物馆获悉,该馆援助洋县智果寺文管所元代壁画修复工程于近日启动,专家团队将利用专业的修复技术,对珍藏了700多年的这些壁画进行保护性修复。
智果寺位于洋县城西12公里处的谢村镇智果村,始建于唐朝仪凤年间,距今已有1300多年历史,宋代、元代经历了重修。“我们维修的壁画是元至顺年间建筑,觉皇殿上揭取的壁画,1993年我们对觉皇殿进行落架大修时,对其进行了切割、揭取。”洋县智果寺文管所工作人员许锐峰说,由于当时技术保护手段有限,近年来,这些壁画又出现了褪色、空鼓等问题,智果寺向陕西历史博物馆申请技术支援,项目最终于近期获批。这次所需修复的单体壁画共有5幅,面积约为25平方米。来自陕西历史博物馆壁画基地的专家们,首先要对壁画进行前期的信息提取,绘制病害图,检测分析相关现状,随后根据具体状况,分阶段、分步骤进行修复工作。
“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一批壁画,它没有支撑体,地仗层非常疏松,画面层由于年代久远,又没有受到有效保护,所以修复难度可以说非常大。在接下来一年半的时间里,修复团队将利用专业技术和科学手段对壁画存在的病害逐一清理修复,使这批存世700多年的元代壁画重新绽放艺术魅力。”陕历博壁画基地办公室主任杨文宗说,此次修复的壁画画面内容主要为佛教人物形象,造型、线条生动、色彩丰富,属于典型的元代壁画,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保护修复将完成壁画的信息提取、表面清理、加固、支撑体制作,表面全色等处理,修复后保证壁画的安全稳定,并完成保存环境调查,提出保存保管意见,使其画面能够长久保存。
据悉,我省现存元代壁画数量稀少,这次修复的5幅壁画,无论从绘画内容还是绘画工艺上,都为文物工作者研究元代壁画的艺术价值提供了重要参考。(三秦都市报)